一

老母亲，「天空的云好美，好想画出来！」

小童，「你看那边的两片暗的云，夹着一片亮亮的云，像是最早的时候，天和地还没有被劈开……」

老母亲，「我一直很好奇，神话里说以前一切都是混沌的，后来才分开，是不是以前宇宙也是很小的一团？」

小童，「妈妈，你知道太阳是什么组成的？」

老母亲想了想，愣住了，又笑了，「呵呵，我没记住。」

小童，「我告诉你，最早的时候是尘埃云，后来聚在一起成了太阳，其他的尘埃云就形成了九大行星。」

老母亲，「你是说以前太阳系就像个稀糊汤，后来形成了一个个球体吗？你发现没，自然界有些形成模式很像，以后如果你学化学，观察晶体的生长，也是先有一个小小的晶核，然后越长越大……」

小童，「妈妈，你看那边的云，中间有一点亮的，像天和地还没有分开的时候，一切都是暗的……」

老母亲，「某些地方会有光透过来……」

**太初，上帝创造天地。大地无形，一片混沌，黑暗笼罩深渊；上帝的灵，在大水之上盘旋。

上帝说：光！

就有了光。

——出处：《摩西五经》冯象译著**

二

上学，路过一片草地，狗尾巴草疯长到半人高，叶子上亮闪闪的。

老母亲，「看看那些叶子上的露珠像什么？」

小童，「像一颗颗星球！」

老母亲，「水做的星球吗？」

小童，「对啊！」

老母亲，「那星球上有生命吗？」

小童，「有啊，那上面住了很多微生物呢！」

老母亲听到草丛中有蛐蛐叫，「一只蛐蛐张开大嘴，一口就吞下了一颗星球。星球上的「人」都来不及逃走，蛐蛐对「他们」来说就是个大怪兽啊！」

小童笑了，「是啊！」

老母亲，「这时，闹闹挥舞着剑出现了，挡在了蛐蛐怪兽面前……」

小童阻止，「妈妈，我们现在在编故事，我不想出现自己的名字！」

(2019-03-04)

上学路上。

老母亲看看路上的树，说，「过几天，那些旧叶子恐怕就要落了。」

小童抬头看了看，「那新叶子也会长出来，对吗？」

「是呀，这种树总是在春天的时候，一边落旧叶，一边长新叶。」老母亲喃喃。

「妈妈，我想到了！」小童顿了顿，

春天，小树叶们回来打扮树妈妈夏天，小树叶们要去参加舞会，树妈妈给它们每人一件好看的衣服（开花）秋天，小树叶们要乘风远行，树妈妈送给它们一件离别礼物（果实）冬天，小树叶们都不知去哪里了，树妈妈裹着棉袄，等着春天，小树叶们再次回来打扮自己。

老母亲没吭声。

「妈，该你了！」小童提醒说。

「呃……你妈被震撼了，完全想不出怎么接。这个太厉害了，无法超越！」老母亲伸出大拇指。

小童仰着脸，露出兴奋又羞涩的笑容，「你不用非要超过我呀，你可以说的跟这个一样好就行了。」

老母亲，「……」